夏桑

私设，OOC，真人无关

伪润智（伪！伪！伪！重要的事说三遍！但是有雷的请闪避！）

前男友出没

全员出镜

 

 

【1】

 

——智君，是个痛点很高的人呢。

 

前男友服部君分手的时候丢下了这句意义不明的台词，大野智却对这句话没有什么实质的认知。在和好友松本润去喝酒的时候他嘟囔着这句，疑惑地问道：

 

——什么是痛点？

 

松本润帮他把酒杯往桌子里推了推，回到：

 

——不是和泪点差不多的东西吗？

 

大野智又灌了一口啤酒，眼神迷茫地看着对方：

 

——那痛点很高又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不怕痛的意思？

 

大野智似乎有点疑惑的样子，歪着头在思考什么，但是好像并没有想出什么结果，戳了戳自己的手掌说道：

 

——哎？可是我很怕痛啊。

 

松本润没有回话，把他的酒杯从他手里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

 

——你还好吗，要不要送你回去？

 

大野智好像是醉了，整个人的反应慢了半拍，他头微微动了一下，眼睛缓缓地眨了眨，然后又愣了半晌，轻轻地摇了摇头。

 

松本润无奈地笑了一下，

 

——你醉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大野智一直很困的样子，头一点一点的，松本润觉得有点好笑，出租车停下的时候，松本润付完钱的瞬间眼角似乎看到了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挺显眼的位置。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而是从车里把大野智半抱半扶地拉出来，在楼道口低下头从大野智裤子口袋里找起了钥匙。

 

从其他角度，大概会以为是两个人在亲吻。

 

大约是松本润呼出的热气影响了大野智，他睁开迷蒙的双眼，疑惑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人脸，不明所以地轻轻问了一声：

 

——怎么了？

 

松本润笑了一下，说：

 

——没事，我在找钥匙。

 

大野智在自己身上摸了一会儿，掏出了钥匙递给了松本润，两个人很快消失在电梯里。

 

楼下，车里的樱井翔对着早已消失的人影苦笑了一下，用手捶了一下方向盘，安静的车里发出了撞击的声音，突兀而沉闷。

 

【2】

 

大野智决定不再当一个漫才师，是在他和服部分手前的3个月。

 

他34岁，从20岁进入专门学校开始，朝着顶尖搞笑艺人的方向努力了14年，不红不紫。在和经济人二宫和也谈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笑得有点无奈。

 

——其实我想，找个工作安定下来。

 

二宫和也上下打量了他很多下，然后低头在自己的记事本上圈圈画画了起来。

 

——我以为你是真的喜欢这件事。

 

大野智因为他真诚的语气一时语塞，尴尬地笑了笑，张了张口，然后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其实没有什么梦想，当初是那个人说喜欢我的笑话，我才会……

 

二宫和也没有再说话，抬起头盯着大野智看了看，问道：

 

——你和爱拔酱说了吗？还是只是自己不想干了？你们现在组合发展也不算差……

 

——上次一起喝酒的时候提过，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会再和他慎重谈一次。

 

——你们的合约大概是两个月之后更新，你要是想好了我就帮你和公司说。

 

大野智点了点头。

 

虽然他和相叶雅纪是以组合的形式在发展，但是他其实知道，相叶雅纪天然的个性在各种综艺节目里发挥地很好，这5年来，如果不是偶尔的地方营业和剧院的固定表演，他几乎要忘记他们是漫才师组合了。

 

大野智知道坊间对他的印象。他认真却寡言，在节目上偶尔也有很不错的反应，但是大多数时候属于不被点名就不发言的类型。所以即使比搭档相叶雅纪先出道，知名度和受欢迎程度却远远不及对方。

 

他曾经也想过要在这条路上一路走到底，至于哪里是底，他没有仔细想过，或许是被认同或卖座吧，又或许就是人生的终点。只是当初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早早离开了这条路。

 

【3】

 

大野智还记得樱井翔第一次来跟他搭话的那次的场景。

 

——啊，大野君，你的字写得真好看。

 

大野智被肩膀上突然伸出来的脑袋吓了一跳，手上的笔掉在了桌上，他微微转过头，鼻子几乎可以碰到面前这个男生的脸颊，男生的脸颊上有好闻的味道。而刚刚主动靠过来的男生却被他的转头吓到，立刻后退了一步，然后露出了礼貌的笑容。

 

大野智看了看樱井翔，软糯糯地回复，有些口齿不清。

 

——谢谢。

 

——你在写作文吗？

 

大野智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要在搭话的意思。而樱井翔却有点不屈不挠地继续和他说话：

 

——大野君作文会写什么？日记类的？

 

——笑话。

 

——哎？

 

——我说，我在写笑话。

 

说完之后大野智的耳朵有点微微的泛红。而樱井翔却明显地被勾起了兴趣，他兴奋地说道：

 

——是怎样的笑话？能给我看看吗？

 

大野智犹豫了一下，拿手压住了自己在写的本子，轻声说：

 

——还没有写好…下次，下次再给你看。

 

——那说定了哦，拉钩。

 

大野智从来不是班上的焦点，他总是有点懒散的存在。平时坐在靠窗边的座位上开小差，偶尔会画画插画，偶尔会写写笑话。而那次答应了要给樱井翔看他写的笑话之后，他就开始认真地对待了起来，觉得不能丢脸。

 

怎么说，对方也是年级第一的优等生，又会踢球，简直是班级里明星般的存在。

 

当他拿着自己的本子递给樱井翔之前，曾经脑补了许多反应，比如对方早就忘记了约定的事，露出茫然的眼神；比如对方礼貌地接下本子，然后在他离开之后就扔到一边；比如对方全程面无表情，最后若无其事地把本子递回来……

 

然而他没想到，樱井翔表现得那么喜欢。他面带惊喜地接过大野智的本子，笑着说：

 

——我还以为智君早就忘记了呢！

 

——智君，你这个写得超有趣的！

 

——啊啊，这个梗真的好棒啊，下次学园祭的时候干脆组织表演吧……

 

樱井翔一边咯咯直笑，一边夸奖地停不下来。

 

那天以后，他叫他智君。

 

那天以后，他的本子上几乎不再有插画。

 

【4】

 

大野智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一些痛。他隐约记得昨天是和松本润一起出去喝酒，抱怨了一下前男友提出的意义不明的分手宣言，然后被松本润送回家了。

 

他挠了挠头，正准备起床的时候，卧室门突然被打开了：

 

——醒了？要不要吃早饭？

 

松本润拿着盘子正展示着自己的成果。

 

——你怎么起这么早，平时看你早上的脸可都是惨不忍睹啊。

 

松本润看着大野智偷笑的样子，微微撇了下嘴，回到：

 

——今天要和老大碰面，约了早上的时间。

 

——哎，今天不是休息吗？小润果然一如既往热心工作啊。

 

——是啊，你今天有别的安排吗，要不要开车送你？

 

——不用了，而且我的车留给服部君了，你知道的，我又不会开车。

 

松本润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把盘子放到了桌上，

 

——你啊，能不能长点心眼？他提分手了你还送车？

 

——是是是，我知道了，劳你费心了。

 

两人吃完早餐后，大野智自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松本润临走之前突然问了一句：

 

——你认识的人里，有开黑色高级轿车的吗？

 

大野智想了想，摇了摇头，反问他：

 

——怎么了？

 

松本润摇了摇头，很快拿着东西走了。他走后大约十五分钟，门铃突然响了。大野智心里吐槽了一下这家伙丢三落四的毛病，打开门却看见了一张意外的脸。

 

——翔……君？

 

门外的樱井翔笑了一下，拿着手上的袋子示意了一下：

 

——吃早餐了吗？我来送早餐。

 

大野智脱口而出：

 

——已经吃过了。

 

然后看到樱井翔僵硬的表情，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进来吧。

 

 

——好久不见。

 

樱井翔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

 

——我去看了，隐退演出。

 

大野智好像恍然大悟一样，笑了笑。他记起隐退演出那天收到的花篮里有写着樱井翔名字的一个，并不张扬，但是一看就很贵重，是与现在的樱井翔相称的礼物。

 

——谢谢你的花篮。

 

——演出很精彩，真的，智君果然是天生的漫才师啊。

 

大野智轻笑了一声，低下了头，没有答话。他想说的话有很多，有太多，比如对不起，没有实现当初的理想；比如让你失望了，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比如为什么当初决定放弃和我搭档，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继承家业。

 

但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5】

 

大野智对樱井翔提出要组搭档，是他这辈子最勇敢和最积极的一次行动。

 

那时大野智刚刚从漫才专门学校毕业，和在学校认识的同学组成了搭档，在对方的提议下开始了路边表演。大野智其实并不擅长在那样的场合讲漫才，即使是经过了专门训练，他依然表现得非常紧张，刚开始几乎整晚都不会抬头。

 

在许多故事里，这样的路边组合都会经过一段时间无人问津的路边表演时期，然后要么能被专门的经纪看上，签一个公司；要么能至少在路边引起一定的关注。

 

但是他们并没有。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樱井翔，大野智其实感到很窘迫。如果可以，他希望是那种自己能抬头挺胸面对他的情况，他希望看见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因为自己的漫才笑得眯起来，他希望……成为值得被对方夸奖的人。

 

但是他并没有。

 

大野智在三三两两站着的人中，看见了和朋友一起的樱井翔。那个瞬间，他觉得那些被讲了无数遍应该已经烂熟的台词却突然都飞出了脑海，他愣了几秒，好像整个时间暂停了那样。

 

然后他看见樱井翔笑了。

 

于是突然一切都动了，台词又回到了他的脑海，甚至比以往更生动。搭档似乎也感受到他高昂的干劲，两人互相丢了几次临时的包袱，发挥得比以往默契的多。

 

大野智和樱井翔交换了联系方式，互相通告一些近况。大野智一直以为目标明确的樱井翔会进家族企业或其他大公司，没想到对方却在为进路烦恼。所以他在和樱井翔喝酒的时候，半开玩笑似地问他，

 

——要不要跟我搭档？

 

大野智并没有太高的期待。在他心里对樱井翔的设想，这或许是个极不靠谱的，突然的，莫名其妙的提议，而对方是个对任何事情都计划周详的类型。

 

但是樱井翔笑得很开心的回答，

 

——好啊，咱们试试看。

 

【6】

 

二宫和也在敲定了相叶雅纪的新节目之后，决定请牵线搭桥的制作人松本润吃个饭。对于一个人设是小气的经纪人来说，这可是里程碑式的行动。

 

——我可不是帮你，只是那家伙拜托我好几次，希望能再帮帮相叶，我想他大概还是为了解散的事很过意不去吧，真是个老好人。

 

松本润一边喝酒，一边这样和二宫和也说道。

 

二宫和也点点头，似乎是赞同了他的评价。

 

——大叔啊，总是为别人想太多，当初和翔君搭档的时候也总是这样……

 

松本润回想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他之前那个搭档，好像也做了挺久的吧，怎么解散了？方向不和？

 

——撒，翔君说得是家庭的原因，毕竟他那种出身，不算卖座的搞笑艺人身份很尴尬吧。

 

——哦？是什么大家族？

 

二宫和也在手机上刷刷了几下，然后递到了松本润面前，

 

——喏，樱井会社，最近发展很好吧，他回去这5年做得确实很出色啊。

 

说完，他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松本润，

 

——松润你啊，好像一直很照顾大叔呢，有什么特殊原因吗？

 

松本润露出了招牌的笑容，什么也没有说。

 

 

二宫和也当经纪人已经有12年了，而他接手的第一个对象就是大野智和樱井翔的SOS组合。说实话，他一开始很想吐槽他们俩，因为他们从组合名开始就充斥着让人绝望的气息，更不要提两人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搞笑艺人了。

 

但是二宫和也却觉得他们很厉害。他们从不吵架，无论是怎样的情况都能心平气和地协商，然后一起努力。虽然接手的时候结成2年的他们还像新手一样，但是很快也能接到一些学园祭或商演的Offer，其他时候在剧场表演反响也逐渐好了起来。

 

他还以为他们三个会一直这样合作下去。他也以为他们会红。

 

但是他们并没有。

 

樱井翔来跟他请辞的时候，他并不算太意外。不出所料樱井翔提出的理由是继承家族企业，二宫觉得真的理所当然。虽然他想用组合的宏伟蓝图给对方一些关于未来的期待，但是他知道聪明如樱井翔应该早就能看出他们组合的局限，所以他并没有多做挽留。

 

——大叔知道吗？他没有反对？

 

樱井翔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个表情，让二宫和也觉得或许樱井翔请辞的原因并不像他自己说得那样。或许这一切和大野智有关。

 

【7】

 

送早餐那件事之后，大野智偶尔会和樱井翔传传简讯。

 

大野智并不明白樱井翔那天早上心血来潮地送早餐是什么意思，他以为可能是出于对自己失业了的担心，但是对方并没有提到任何相关的话题，所以他只是这样猜测着。

 

大野智并不确定自己要做什么。他高中时候想过去当便利店员，想过去当牛郎，也想过去开面包店。最终那些不切实际或过于现实的想法都被樱井翔的笑容打败，让他决定成为一名漫才师。

 

其实能和樱井翔搭档说漫才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很满足。即使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对方说得那么有天赋，他依然愿意付出十倍二十倍的努力。不过他也知道，樱井翔做得并不开心。而他同意樱井翔离开的原因也在于此。

 

那是一次电视节目的放送之后，制作人把樱井翔单独叫住，和他说了什么，而大野智看到，那个永远自信，笑容满面的樱井翔，对着制作人不断地点头鞠躬，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然后又不断地点头鞠躬，好像在拜托对方什么。

 

后来还有好几次这样的事。然后，就是樱井翔来跟他说了要继承家族企业的事。

 

大野智并没有拒绝的立场。他甚至没有试图挽留，因为他觉得或许对方去继承家族企业才是正确的决定。那个骄傲的、自信的高材生樱井翔，或许本身就是应该要穿着笔挺的西装，穿梭于窗明几净的高级办公楼，而不是和自己一起，每天穿着前辈颜色奇怪的旧西装，对着电视台制作人点头哈腰，或是出席自己根本不想去的各种应酬场合，对着莫名冷场的观众席露出苦笑。

 

只是好可惜，他们都没有组满十年，不然至少可以有一个稍大一些的庆祝的。

 

大野智回过神，笔下是樱井翔穿着西装的样子，他有些自嘲的笑笑，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下脑袋。

 

——还是去画插画吧？

 

【8】

 

二宫和也在收到樱井翔的邮件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虽然对方请辞之后两人也会传传邮件，但是大多数时候是对方写来关心一下大野智的情况，偶尔也会给他一些建议。不得不说，樱井翔虽然称不上优秀的搞笑艺人，但是他的分析和视点却犀利得可怕。

 

而这种邀约喝酒的邮件，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赴约前，二宫和也想了半天，怀疑对方是不是准备结婚了，毕竟最近坊间似乎有传他要和某大企业家族千金联姻的事。

 

——其实今天约你来，主要是想问问关于智君的事。

 

啊，果然还是这样。二宫和也在心里对自己吐槽。

 

——智君究竟为什么会不做漫才师？是不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还是有什么困难？

 

二宫和也轻轻喝了一口酒，转头问道，

 

——他一开始为什么会做漫才师，你知道吗？

 

——不是喜欢吗？

 

——我也以为是喜欢，但是或许还有其他的理由吧。

 

——其他的理由？

 

两人喝酒的地方很安静，偶尔可以听见的都是客人小声地交谈，周遭的氛围突然让二宫和也觉得有些紧张，他在想自己接下来说出来的话会不会改变点什么。

 

——不是为了你吗？

 

樱井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像被吓到了一样，然后又立刻尴尬地笑了笑，

 

——Nino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开玩笑。

 

——大叔请辞的时候说，当初是因为有人说喜欢他写的笑话，他才会走上这条路，那个人除了你，还有谁？

 

樱井翔没有再回话，而是安静地喝着酒，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他动摇的心情。

 

——而且这5年他和爱拔酱的搭档里，他的热情明显和原来不同，你写给我的建议里不也说了吗？

 

二宫和也放下了酒杯，面对着樱井翔，叹了口气，

 

——所以，能和我说实话吗？当初为什么要请辞？

 

——我以为，没有我的话，他能更快地站在顶点的。你也知道的吧，当初我请辞的前夕，很多制作人应该也说了只想要智君单独出演，是他总在坚持组合活动。其实我知道自己的个性和风格不适合做这个，但是当初他邀请我搭档，我真的很高兴。我……

 

——翔君，是喜欢他吗？

 

二宫和也的话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樱井翔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鼓噪声，但是他没有回话。

 

【9】

 

大野智开始了边打工边画画的生活。其实比之前更辛苦了，偶尔也会被粉丝认出来，然后寒暄几句，他总是忍不住会想，对方会不会对他现在的生活感到落魄或失望呢。

 

松本润偶尔会约他吃饭。对方是在工作上认识的制作人，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小时候自家附近的邻居。大野智感激对方曾经在工作上的照顾，也喜欢他做事做人都实话实说的真诚。所以在几乎断掉了所有圈子里相关的人脉之后，他依然愿意和松本润一起出去吃饭喝酒，甚至可以抱怨自己的情感问题。

 

又一次一起去喝酒的时候，刚好看见了樱井翔开车离开的身影。

 

樱井翔开得那辆黑色轿车低调却高级，松本润一眼就认出来是曾经在大野智家楼下看到的车子，于是指着那辆车对大野智说，

 

——那就是上次在你家停过得那辆车，我还问起过你。

 

大野智好像有点愣神，恍惚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啊，那是翔君。我之前的搭档。松润大概没见过吧。

 

松本润看着远去的轿车，又看了看大野智，似乎了然地笑了笑。

 

——你暗恋人家？

 

大野智脸突然红了，张嘴想要反驳一点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一句简单地才没有，他竟然都说不出来。

 

喝酒的时候松本润一直在八卦关于樱井翔的事，大野智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喜欢的话干嘛不说，这么多年都不表白，根本不像你嘛。

 

大野智轻轻摇了摇头，

 

——我喜欢松润，喜欢爱拔酱，也喜欢Nino，这些都能简单地说出来。但是喜欢翔君，是不能说出来的。

 

——你怕他拒绝？

 

——或许是吧。

 

大野智又喝了一口酒，然后陷入了彻底的沉默。

 

或许是那天和松润的对话勾起了大野智内心那一点点不安分因子。在和樱井翔传简讯的过程中，他也会想，要不就趁着现在这个时候直接告白吧，只是翔君大概会吓一跳然后拒绝吧。

 

那样也不差，至少不再会像从前那样，怀有一点点幸存的希望，潜藏在那些一起度过的，被樱井翔无微不至照顾的日子里，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和心动。

 

【10】

 

大野智约樱井翔吃饭的时候，为吃什么犹豫了很久，然后选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料理店。他本来和樱井翔说好直接在店里见，没想到打工的面包店提前放班，于是他拎着店主送他的面包直接去了樱井翔公司等他下班。

 

在门口，刚好遇见了樱井翔，和他传闻中的订婚对象正在从电梯那里往地下车库走。

 

大野智心里骂了好几遍的狗血，然后趁没有人注意转身就跑。

 

其实，也不是一定要今天吃饭；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告白；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这样狼狈地逃走……但是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自己早就已经跑出了很远。

 

然后面前停下了一辆熟悉的车，车窗摇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了前男友服部的脸。对方好心的要送他一程，他也没有拒绝，让对方开车送他去料理店。

 

到了店门口，大野智准备下车，服部却拦住了他。

 

——原来智君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当初说你痛点很高，是我弄错了，其实只是我从来没有戳到过你的痛点而已。

 

不明所以，大野智歪着头，示意自己并不明白服部的话。

 

——刚才你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我没告诉你，他追着车跑了不少路呢，还以为自己演日剧啊。

 

说完，看到大野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又笑了笑，

 

——终于遇到了会让你感到心痛的人，真是好事。智君，这次一定要幸福啊。

 

然后在大野智有些莫名的眼光里，开车离去。

 

大野智始终觉得服部这家伙有点沉浸在自己莫名其妙地幻想里，但是他最后又说让自己一定要幸福，想来这家伙也还算是个温柔的前男友吧。大野智笑了笑，想，怕要让他失望了，因为自己并没有和男朋友吵架，也没有什么这次一定要幸福之类的事。

 

 

快要到饭点的时候，樱井翔才慌慌忙忙地过来。大野智以为他是安抚订婚对象，所以也没有介意，准备直接点菜开始吃饭，却被樱井翔拦住了。

 

——智君，是不是去公司找我了？

 

大野智想起服部刚刚说起的事，点了点头。

 

——看到你和…同事一起，就没去打扰你。

 

——我并没有要订婚。

 

樱井翔突然抛出了这句台词，大野智有些愣神。

 

——我们解散Party那天晚上，我没有睡着。

 

大野智听到这句话，脑子里突然像炸开了一阵烟花那样，轰鸣得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那天解散Party的当晚，他们都喝醉了，大野智看着睡在沙发上的樱井翔，想着自己可能和这个人不再有交集，就非常非常难过。他看樱井翔睡着了，就轻轻地凑了上去，吻住了他。

 

大野智以为这是他自己的秘密，他以为他藏得很好，他不知道原来对方早就知道了。大野智低下头，看起来像是要哭的沮丧样子，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樱井翔却没有给他机会。

 

——那时候我要回到家族里，我一无所有，所以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后来你有了对象…我很后悔没有早点跟你表白。今天你请我吃饭，又来公司找我，所以我想，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

 

大野智终于抬起头，他看着樱井翔，笑了笑，

 

——翔君，从以前开始就这么聪明。

 

樱井翔笑了，就像很多年前大野智在路边表演时看见的一样。樱井翔走到大野智面前，轻轻环抱住了他，然后在他耳边说，

 

——剩下的人生，要不要和我搭档？

 

大野智有些哽咽地情绪被突然的笑意打断，他回答道，

 

——好啊，咱们试试看吧。

 

这次，肯定比做组合要成功吧，后来朋友们在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都这样想。

 

 

 

 

-END-

 

本篇是我把自己的两个脑洞糅合在一起写的文，所以中途有感觉自己写偏题了，最后算不算圆回来我也不知道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