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

交换

 

吉本荒野*成濑领

其实只是借了点点人设

年龄操作有

BUG,OOC

 

 

【一】12年前

“吉本荒野，你哥哥他…”班上同学来告诉他哥哥自杀的消息时，他还以为是他们的恶作剧。直到他冲到楼下花坛看见了哥哥倒在地上的样子。那个瞬间，时间空间一切都似乎停止了，他的呼吸他的思想随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味飘散而去，他却只有愣愣地看着，静静地看着。

母亲直到葬礼结束都不能接受哥哥自杀的事实。她反反复复地摸着吉本的头，哽咽着问：“你知道那孩子到底怎么了吗？他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啊？”而吉本荒野除了轻轻拥抱母亲，给她一点点安慰以外，什么也做不到。

回忆起来，哥哥从没有在家里说过任何与学校有关的事，而总是开朗地和他聊着天，说着关于未来的许多许多梦想。哥哥那么温柔，那么善良，他还有好多好多的愿望。

“荒野，长大以后，我会给你和妈妈买一座大大的房子，我们住在一起。”

“荒野，我想当一名律师，因为可以挣很多钱。”

“荒野，你一定要好好的，无论遇到什么，只要振作，一定可以走出来。”

骗子！大骗子！

在哥哥离开以后的几个月里，那些安静的深夜，吉本荒野一个人的时候，他常常会无助的低下头，回忆和哥哥共同度过的时间。学校没有给过任何合理的解释，只说是高三升学压力过大导致的自杀，哥哥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而对于他们这些遗族来说，没有理由的死亡是最难以理解和接受的事。

直到他遇见了成濑领。

 

成濑领是和吉本荒野的哥哥同一年级的学生，成绩中上，不与人多话，外貌看起来还挺不错，性格也很温和，是那种你忍不住想要对他吐露心事的人。

而这是在吉本荒野的哥哥死去之前。

在那样的年纪，学校就是一个社会的缩影，那些争名夺利弱肉强食在校园的围墙之外吞噬着生命与灵魂，在围墙之内也不遑多让。每个班里都有那么一个或两个人，生性温柔，并不与人为恶，没有什么致命的缺点，却被选做为“祭品”一般的存在。所有人都可以孤立他，打骂他，宣泄自己的情绪，而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被选中的这个人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即使他想说，又有谁能听呢。

 

吉本荒野是在天台上见到成濑领的。

成濑领懒懒地坐在天台的边缘，轻轻晃动着腿，时不时地向下方望望，然后又抬头看看天。吉本荒野本来只是想来安静地悼念一下哥哥，却被这个看起来想要自杀的少年吓了一跳，那个瞬间，他似乎看见少年的影子和自己哥哥的影子完美的重合，还没等他来得及思考，本能已经带着他飞快地跑到平台边沿，然后他一把搂住了成濑领的腰，以一种几乎难以想象的力量抱着领摔倒在了天台上。

“你干嘛？”成濑领被突如其来地袭击吓了一跳，他挑了挑眉，看了看吉本荒野，似乎有点疑惑的样子：“吉本君？”

吉本荒野本能地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哥哥？”

“哥哥？”成濑领看了看面前的少年，确定这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吉本太郎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你怎么会来这里？”

吉本荒野缩了缩脖子，说道：“我只是想来悼念一下哥哥，看看他最后看见的风景。”说完，他打量了一下成濑领，问道：“你为什么要自sha？”

成濑领低着头，没有说话。

“自sha是不好的，不要这样。”

成濑领看着面前少年固执地样子，想要说出来的那句“其实我没有想自sha”却突然说不出口了。他想，面前的这个孩子一定是在通过自己看见他的哥哥。

 

 

【二】现在

“成濑律师，这场辩护又是一场胜利，真是了不起啊。”

“我只是证明了案件的真相，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

“不不不，先生您一直都站在弱者一边，为他们进行辩护，真的是非常厉害啊。”

“像校园欺凌这样的事情，让人不能容忍。”成濑领抬起头来微笑了一下：“对别人施加暴力的人，就应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真好啊，”吉本荒野看着电视机上风度翩翩的成濑领，笑着说：“说得真好啊，领。”说完，他收敛起了笑容，啪地一下关掉了电视，只留下刚刚的余音飘散在空气里。

 

“成濑先生，我们马上要去见下一位委托人了。这是他的资料和委托情况。”

成濑领翻了翻手里的资料，看见了一个似乎有点熟悉的名字，不自觉地念了出来：“吉本……荒野？”

“对，这次这个委托人似乎想要起诉他的家庭教师，对他和他的家庭采用了暴力、洗脑等手段，让他们家四分五裂了。”

成濑领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只是一个家庭教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助手并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只是耸了耸肩。

 

而他们与委托人的约会却被不速之客打断了。

“成濑先生”溜肩地家庭教师背着斜挎包，以一种夸张地姿态和成濑领打着招呼：“你好啊，最近过得还好吗？”

成濑领揉了揉眉心，他不太擅长应付这种自来熟型的人，只能轻轻地退了一步，回答道：“我很好，请问……呃……吉本先生对吗？”

“对！成濑先生看来已经看过我的资料了啊。”

“按照道理来说，我们事务所已经接受了要起诉您的委托，我们这样见面似乎是不太合规矩的。”

“是吗？那样不是更有一种背德的快感吗？”吉本荒野咧开嘴笑了笑：“先生，我劝你最好放弃那个委托。”

“为什么？”成濑领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变态，然后礼貌地等着吉本荒野的回答。

“因为……你不会赢的。”吉本荒野笑了笑：“成濑领是不会赢的。”

如果说之前还维持着礼貌，现在的成濑领已经有些生气了。他低下头，轻蔑地朝着吉本荒野笑了笑：“像你这样的人，我没有输的可能。”

 

【三】12年前

成濑领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吉本荒野关于他哥哥死亡的真相。或许是那天在天台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无言地一直坐到夜幕降临的瞬间蛊惑了他，让他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自责和恐惧感。

他对着吉本荒野，轻轻地拉起了袖子，露出了各种伤口，有烟烫的痕迹，还有铅笔和小刀的划痕，他指着这些伤口，对吉本荒野说：“你哥哥身上，也是这样。”

那突然的一瞬间，吉本荒野想通了所有的前因后果。他知道了为什么哥哥总是在家里穿着长袖，为什么在夏天也很少穿短裤，为什么常常在夜里起床，回到房间的时候会有药的味道。其实这些他早就看到了，只是他没有多想。

他不敢多想。

少年人有的时候勇敢，有的时候软弱。而他从没有说出口的疑惑是出于对自己的保全和回避还是纯粹出于少年的天真已无从深究，他失去了他的哥哥，永远的。

然后吉本荒野抱住了成濑领，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像是安抚他，可是自己却先流出了眼泪。他克制着想不要哭出声音，但是安静而冰冷的夜好像打散了他苦撑许久的勇敢，在那个晚上，他抱着成濑领，哭得泣不成声。

那个夜里，他对自己发誓，他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让所有参与者，袖手旁观的人，统统都付出代价。

 

那天夜晚之后，天台成了他们俩人秘密见面的地方。成濑领知道吉本荒野想要复仇的心情，所以告诉他那些同学的信息和弱点，而吉本荒野将成濑领当成了哥哥的替身，发誓要保护他。

吉本荒野试过给那些主使的鞋子里放钉子，宿舍里塞老鼠，而这些雕虫小技最后却会演化成更加恶毒的伤口，出现在成濑领的身上。吉本荒野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那么弱小，那么无能为力，而成濑领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并不是有多坚强，他只是……觉得无所谓了。

而改变他的，是吉本荒野的吻。

 

初夏，快要入学考试的前夕，在那个依旧无人的天台上，在成濑领百无聊赖地看着天空，设想不知道在哪里的明天的时候，吉本荒野给了他的侧脸一个吻。

不是那种小孩子的示好，也不是那种带有情欲色彩的邀请，是温暖的，坚定的，带着喜欢的一个吻。

亲完之后，吉本荒野有点害羞的低下头，但是旋即又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成濑领，对他说：“领哥，等你和我都毕业了，我们一起到远方去，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不报仇了吗？”

吉本荒野抓起了成濑领的手，说：“我知道你还很痛，哥哥肯定也这样痛过，但是我们现在做得事不能改变他们分毫。我们必须更好，更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成濑领低下头，眼泪顺着眼眶轻轻地留了下来，他对吉本荒野说：“好。”

 

【四】现在

吉本荒野这个人，很奇怪，而且很危险。这是成濑领和委托人见面之后得出的结论。他翻阅了调查的资料，却发现这个人的过去像是被贴了封条一样无从查证。他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到这里，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一个又一个的家庭伸出魔手。

但是毫无疑问，这个人是他的敌人。

而那种从内心涌出来的亲近感，到底是为什么，他并没有深究。

 

“成濑先生”，吉本荒野跨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以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然后低下头痴痴地笑了两声，问道：“你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无论是每次看他的眼神，说话的腔调，还是那种自然而然的态度以及什么都不怕的坚定表情都让他感到莫名地惶恐和紧张。这是他许久不曾有过的感觉了。成濑领摸了摸自己中指上的金色戒指，想要镇定下来。而吉本荒野看到那个金色戒指的瞬间显然有些愣神，眼里一闪而过的那种感情被成濑领抓了个正着。

这个男人，好像从前认识的。

那个瞬间，成濑领好像突然串联起了许多细节，然后他略嘟着嘴，打量了一下吉本荒野，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吉本荒野突然爆发出几乎可怕的笑声，然后用手指轻轻划了一下眼角，笑道：“成濑先生，你把我的眼泪都笑出来了，这是哪个年代的搭讪台词啊，您怎么现在还在用？”而说完了这话，吉本的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成濑先生，今天可是你找得我，有什么问题就直说吧。”

成濑领定住眼神看了看他，然后拿出了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扔在吉本荒野的面前：“我的委托人心地善良，虽然我已经承诺他起诉也没有问题，他却觉得还是庭下和解更好，吉本先生，这是和解协议，我的委托人几乎没有要求过分金额的赔偿金，已经非常客气了，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我们就去签字公证一下。”

吉本荒野看都没有看面前的和解书，直接拿起来轻轻撕成了碎片。他撕得过程相当秀气，一点也没有暴力的影子，撕碎了之后却把纸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吓了成濑领一跳。

吉本荒野看着抖了一下的成濑领，居然又轻笑出声，他忽然猛地凑过去，靠近成濑领的耳朵，低声喃喃道：“领，你真的知道，你的委托人一家，是个什么货色吗？”

 

【五】12年前

自从吉本荒野跟他告白之后，成濑领整个人的感觉都变了。他从前很温柔，但是总让人有点难以接近，加上一直被欺凌，有种阴沉沉的氛围。而和吉本荒野在一起以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更加阳光了。

临近考试，霸凌集团也开始整顿学习，成濑领终于从长期的压迫之中解放出来。考试结束之后，他几乎可以设想到自己和吉本荒野美好的未来了。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

就在放榜那天，学校聚集了大批学生的那天，公告栏上贴着吉本荒野和成濑领的亲密照片。数量来说并不算特别多，但是有一张的角度很特别，看起来就像是两人在接吻一样。

在那个年代，同性恋是比自sha、欺凌都更严重的丑闻。学校立刻约谈家长，在没有和他们确认事实的前提下，直接以影响不好为由办理退学。

成濑领是福利院出身，对于父母家族这样的事并不在意，虽然没有学籍很糟糕，但是毕竟学考已经结束。而吉本荒野却不一样。他的母亲在知道了他被退学的理由之后大受打击，连带着半年前失去大儿子的刺激，心脏病突发去世了。在短短半年时间之内，吉本荒野接连失去了哥哥和母亲，他终于变成了孤身一人。

吉本荒野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些欺凌他们的人做的。或许那些人早就注意到了自己糟糕的恶作剧，注意到了自己和领哥的见面，然后用这样的方式给他们致命一击。他有时想问，究竟是怎么样的仇恨会让人想要去这样折磨另一个人？知道哥哥被欺凌的时候他不懂，看着领哥被欺凌的时候他也不懂，直到布告栏上贴上自己的照片的时候他依然不懂。

但是有一件事他知道，那就是当初哥哥是怎样的绝望，孤独，无能为力。

站在蔚蓝的海边，他想起曾和领哥许过的那个愿望，想去冲绳的海边抓螃蟹，钓金枪鱼，他想起领哥的笑和眼泪，然后摸了摸手上那枚刻着成濑领三个字的戒指，轻轻地轻吻了一下，然后轻轻地跳进了海里。

领哥，没有陪你实现愿望，对不起。

 

成濑领看到吉本荒野留给他的遗书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每天去吉本荒野的家里等他，去学校的天台，去他们常去的公园、快餐店，却始终没有等到他。

遗书上无非是对不起，好好生活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成濑领明白，吉本荒野是真心希望他好好地活下去，但是他也明白，自己是真心地做不到。在他看来，他同样是罪人，如果不能赎罪，便没有了活着的意义。

初秋。

“小伙子，你是在找工作啊，在工地上干活很辛苦啊，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能多赚点钱就行。”

“好啊，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吉本荒野。我叫吉本荒野。”

 

【六】现在

“成濑领，没想到多年没见，你现在当上律师了啊，可以啊。”

当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在地下停车场这样搭话的时候，成濑领的第一反应是直接把人甩出去。那个人的语气说法都让人火大，但是作为一个律师，他还是保持着冷静，礼貌地问道：“抱歉，我不认识你。”

“哟，能耐大了就不认识人啦，不记得你当年高中做出来的丑事了是吧？”来者咄咄逼人地痞笑着说：“这些照片，你拿着看，要是想要全套的，拿5千万来换，大律师，怎么样，对你来说，便宜得很吧？”

成濑领接过照片，随便翻看了两眼，顺手丢在了地上，然后回答道：“我是个辩护律师，在我的事务所到处都有录音录像设备，凭你刚刚勒索我的内容，我可以直接去告你，以我的能力，胜诉不成问题。”

来者上下打量了一下成濑领，说道：“别说，你确实和当初不一样了，长得也越来越像你当年那个小男友了，叫什么来着的，他哥哥好像还自杀死了的那个……”还没说完，又想起似乎被成濑领反威胁了的事：“话我是放在这了，照片要不要随你，不要你就等着爆出同性丑闻身败名裂吧。”说完，迅速地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而在他走后，成濑领把他的照片捡了起来，仔细地看了看上面映着的两个少年。其中一个毫无疑问就是他，而在他身边的，看起来，和那个吉本荒野真的很像。

看来真是从前认识的人。成濑领知道自己失去了从前的记忆，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太过烦恼。他知道人生如果没有过去会很不安，但是如果一味地纠结过去并不一定会有什么更好的结果。所以12年前，他被从海里救起来之后，就很快接受了自己“成濑领”这个角色，自学考试，成为了一名律师，专门为那些被欺凌的人提供辩护。

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后来看着那些被欺凌的少年一个个起来反抗，上大学回过来跟他表示感谢的时候，他就不再去纠结自己一开始的那股执念源于何方了。

而现在，过去突然一下子被扔在了他面前，他有点无力招架了。

“吉本荒野……吗？”

 

“成濑先生，你今天找我来是因为终于知道了你的委托人的面孔了吗？那天你可是气急败坏地把我赶出去的。”吉本荒野笑着问道。

成濑领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叫到：“荒野”。

吉本荒野被叫的有些发愣，有点疑惑地问道：“什么？”

“我从前，是这样叫你的吗？荒野。”

吉本荒野又痴痴地笑了出来，好像是真的看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那样：“上次开始，成濑先生就在有意无意地勾引我呢，到底是什么原因？”

成濑领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大概没有与他相认的意愿，虽然原因不明。但是他并不准备就此罢休，既然人叫来了，当然是有备而来。

他首先从桌子对面站了起来，靠近了吉本荒野，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失忆过？”

吉本荒野抬头看了看他，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摇了摇头：“不，没听说过。”

“我十二年前被从海上救起来，失去了从前的记忆，然后在渔民家被照顾了一段时间，回到了东京。”

“……是吗？”吉本荒野突然望向了窗外，喃喃地问道：“这些年，过得好吗？”

成濑领被他的语气打乱了心跳，他只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过了半晌，吉本荒野先打破了沉默，说道：“成濑先生，如果你没有公事要谈的话，我就先走了。”

成濑领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甩出了那几张照片，问道：“即使这样你都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吗？”

吉本荒野在看到那几张照片的瞬间眼睛突然睁大，流露出恐惧和憎恶的光芒，他握紧了拳头问道：“谁给你的？”

成濑领被他的表情吓到，半晌没有回答。

吉本荒野猛地把成濑领推到墙上，按住他的手咄咄逼人地看着他，“说，哪个混蛋给你的照片，快说。”

成濑领看着这样的吉本荒野，眼眶突然红了，吉本荒野好像突然被戳中了软肋，一下子松开了手，不由自主地抱住了成濑领，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

“别哭。永远别再哭了。荒野。”好像突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成濑领微微地颤抖了一下，那个记忆中的声音和面前的这个人重合起来，他回手抱住了吉本荒野。

“领哥，领哥，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END-

 

后记：不知道写清楚了没有，12年前的吉本荒野其实是智，成濑领才是翔，所谓的题目交换指的就是两个人身份的交换。

诈尸。多年没有出现过的我= =